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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打比鬥名聲大振 平叛亂又得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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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剛微亮。農老四還是睡眼模糊,依稀聽到有人拍打房門大聲叫喚“農老四,農老四,快些起來,今日你還要比武哩。你莫是膽小認慫了麽”。

農老四擡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只見外頭一片漆黑,不禁心裏極度不快。氣憤道“是比武,又不是投胎。還要去排隊不成”。嘴裏雖然嘀咕,但還是起身開了房門。定眼看去,屋外卻站著個少年公子,農老四吃了一驚,她不是方渺又會是誰?只是又恢覆了昨日的男兒裝束罷了。

方渺昨日在院裏被農老四戲弄之後,當時心裏當真羞愧氣惱。當自己在大殿上再次見到農老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心裏對他產生一種怪怪的感覺,即生他的氣,又想看著他的身影。看他離開大殿心裏甚是不舍。聽到父親跟她說,農老四今日要和董先比武。心裏好生掛念,一晚上都睡不著。本想昨天晚上就過來找他,卻怕別人笑話。好不容易熬到天明,一大早便來找他。農老四說道“怎麽是你”。

方渺見農老四目光註視著自己,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也不敢和他四眼相望,只能佯裝四下晃蕩,一把推開農老四進入屋中。說道“你這小子,真是不識好人心。我大清早覺都不睡來提醒你,今日要去比武。你卻一臉不歡迎的樣子”。說完,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自己斟了一杯水,喝了起來。

農老四開始還以為她還在為昨天的事情計較,一大早是過來找自己麻煩的。現在聽她口氣到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已是呵呵笑道“哪有哪有,我不是怕你還在生氣嗎。不敢說話,又怕惱了你不是”。說完,提起茶壺給他滿上一杯。

方渺聽農老四提起昨天的事情,腦海中又浮現出農老四壓在她身上那個情景,不禁又是一陣臉紅。啐道“你要是敢到處說昨天的事,我非要剝了你的皮”。

農老四嘿嘿笑道“不敢不敢,昨天被你修理的那麽淒慘。我哪裏有臉到處去說”。農老四哪裏不知道他的心思,已是避重就輕,就算傳揚出去咋聽起來不知道的人當真還以為昨天農老四昨天被她教訓一頓。聽完農老四的話,方渺一陣歡喜。心想:這小子還當真機靈。

就在這時,房裏走出兩個老頭,滿嘴的埋怨道“大清早,就唧唧歪歪。還讓不讓人睡覺”,一邊說一邊打著哈欠。不是福壽二人又會是誰。

昨天農老四離開方臘就被安排到這裏住宿,還說他兩個朋友早就過來了。農老四回來的時候卻沒見到他們,還以為他們坐性不好去哪裏玩耍去了,也就不以為意。現在陡然見到他們倒是讓自己大吃一驚,說道“你們怎地從我屋裏出來”。

福老頭睡意朦朧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小子,我們不在屋裏,難道叫我們去院裏招風食露不成”。

農老四卻是一連驚奇,問道“那你們是幾時在我屋裏的”。

壽老頭回道“我們昨日被那老頭帶到這裏,左右無事便出去玩耍一會。然後就回屋裏睡覺了,睡到半夜發現肚裏餓了,那時你睡得和死豬一般,就沒叫你。我們兩出去找食去了,之後回來就一直在屋裏睡到現在”。

農老四聽壽老頭說的煞有其事,自己卻是半信半疑。屋裏兩個大活人自己不知道?難道真是他們功夫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連他們的蹤跡也是人神難測?已是問道“難道你們是筆墨畫的,空氣做的。我怎麽不曾發現你們在我屋裏”。

福老頭啐道“那是你功夫差勁。睡個覺說了一晚上的夢話,煩都煩死了”。農老四被他說的無言以對,愛說夢話的這個習慣許多人都跟他說過。

壽老頭說道“你們農家人就知道說夢話,那個吳管家也說個不停,也煩都煩死了”。說完,二人一臉氣憤。

就在這時,兩個侍女將早餐端到了屋裏。又是那各式的點心,福壽二人一見,哪裏還有睡意,只見那口水‘唰唰’流了下來。也不管旁人抓起就往嘴裏塞。嘴裏塞了兩三個,兩只手上還要各自抓上四五個。

農老四看到他們吃相,無奈地搖了搖頭。也只能坐下來吃了些。方渺似乎毫不在乎,反而笑嘻嘻地一人給他們遞了塊水晶糕。二人也不客氣,笑呵呵地接過吃了。壽老頭說道“還是你這小妮子好”。

方渺一臉疑惑問道“你咋知道我是女兒家”。

福老頭說道“世上那有你這般靚麗男子。人不能老是用眼睛看事,得用心去感受。眼睛容易被蒙蔽,心裏卻分得出是非真假”。方渺聽完,讚賞地點了點頭,又一人給他們拿了塊綠豆糕,二人自然也不客氣。方渺問了他們姓名,他們自然回答是‘福老頭’‘壽老頭’。農老四看著他們三人有說有笑,把自己當這空氣一般。心裏雖說有些不快,但也不好發作,免得別人說自己小氣。所以只好悶不做聲在一旁聽著。

福老頭指了指農老四對方渺說道“聽說這小子今日要去挨人揍,是不是”。說完,只見方渺嘻嘻一笑,還不等她說話,農老四搶白啐道“你這老頭咋說話的哩,我就不能揍他麽”。

福老頭說道“那董先也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你不是他對手。不過那小子看上去一臉反像,不像好人。你若是當真能揍他我卻歡喜”。

方渺笑道“其實事情也沒那麽不濟。今日的比鬥一共分為三場,三場兩勝。第一場比兵器,第二場比馬上功夫,第三場比指揮帶兵”。

壽老頭說道“這小子從未帶過兵,這場必輸無疑。他若要贏只能前兩場都的贏”。方渺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說完,幾人臉上不禁皆有些沈重。就在這時,已有人過來通傳。四人只好整裝去了校場。

秋風梭地,錦旗飛揚。校場黑壓壓一片,早已是人山人海,歡呼不已。定眼看去,只見校場正中間空地上,一個剝去上衣的漢子,正被一群兵士圍住。

漢子卻沒有半點驚慌,只聽得他大喝一聲。探出兩只大手,每一手便拎起一名士兵,卻像是拎一只小雞般容易。兩名士兵拼命掙紮,去哪裏有半分效果。其他士兵見狀一擁而上,漢子毫不驚懼。只見他將手中的兩名士兵,當做兵器一樣左甩右擋,三兩下便將沖上來的士兵打得人仰馬翻。那漢子哈哈大笑,將手中兩名士兵隨手拋到地上說道“你們這群小兵崽子,毫無長進,就知道偷懶”。嘴裏滿是埋怨之意,臉上卻是歡歡喜喜。

一名士兵回道“那裏是我們偷懶,是董將軍太過厲害,我們既是再練上一百年兩百年也抵不過你也的分毫”。說完,眾士兵也出言附和。

董先自然又是一臉得意,一大團胸毛在寒風中擺動。見農老四等過來,向農老四招了招手,倒像是在誘騙小孩一般。一嘴的不屑口氣說道“那姓農的小子,趕緊過來,我倒要看看你跟我這些士兵比起來到底誰高誰矮誰胖誰瘦”,說完哈哈大笑。眾士兵聽說今日董先要和一個姓農的人比鬥,均想:能和董將軍比試的人肯定也是個好手,這場比鬥必然精彩。個個好生期盼,一大早便來校場等候。現在見到農老四這麽個瘦不拉幾的猴崽子,不禁好生失望。均想:這麽個小人兒還挨不得我三拳兩腳,若是董將軍一拳打去他還不要飛到城外頭去。皆說沒得看,沒得看。聽到董先大笑,也跟著冷笑起來。

農老四大怒,便要發作。這時,只見董先對著一名兵士使了個眼神,兵士會意一群士兵呼啦啦又將農老四圍了起來。這群人原先圍著董先的時候,個個是膽戰心驚,唯恐一不留神便被董先那鐵的大拳頭打個半殘。現在圍著農老四,全都擺出一副趾高氣昂傲慢無禮的樣子。只聽到一名留著小胡子的士兵對農老四說道“聽說你有些能耐,我卻不信。如果你想跟董將軍比試那就必須過了我這關,要是連我都打不過,你就那裏舒服哪裏帶著去,莫要在這丟人現眼”,說完,雙手抱胸呵呵笑了起來。這笑聲剛出嘴巴,卻默然地‘啪啪’兩聲,左右臉皮各挨了一巴掌。打人自然是農老四了。

那名士兵大怒,揮出拳頭便向農老四打來。農老四也不慌張,順勢將他手臂往前一拉,另一手支在她腰間,發力單手將他舉過頭頂。把那士兵嚇的是嗷嗷叫喚。

眾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哪裏敢想?這麽個瘦小的人兒,竟有這般力氣。當真是螞蟻扛米粒,屎殼蟲推大便,了不得。其他士兵,那裏服氣。只見他們卷起衣袖一擁而上,農老四哪裏驚懼。只聽他大喝一聲,將手中士兵當著棍棒,一陣晃蕩將撲上來的士兵系數打翻在地。

其他眾人無不喝彩,見農老四這般了得,三兩下將七八名士兵打得落花流水。心想:看來今天這場爭鬥真可以說是龍爭虎鬥,必定有番看頭。已是個個打起精神靜待觀戰。

方臘也來到校場,眾人自然山呼萬歲。免禮平身自不用多說。只聽得一鼓雷鳴,農董二人皆是赤膊上陣。眾人看來這怎不是笑話,你看那一高一矮。一個強壯如牛,一個瘦得像猴。這樣的比鬥卻是充滿懸念,還有哪個不好奇也?

只聽得董先大喝一聲,打出一套長拳,去勢兇猛。農老四本想依葫蘆畫瓢對付董先,卻哪裏知曉,董先腳下想是生了根一般,哪裏踢得動。隨即反腿橫掃攻董先下盤,哪曾想到,他那雙腿卻是擎天立柱,被農老四一腳批來紋絲不動,反而農老四踢得自己小腿生痛。董先一絲冷笑道“小子,給我饒癢癢麽”。說完,一把抓起農老四褲腰將他舉起來。喝道“服不服”,這第二個‘服’剛剛落下音,只見農老四在空中一個翻身,變掙脫了董先的手掌。在跌落的過程中,順腿一腳,直踢得董先頭冒金星。

農老四趁此良機,只見他在落下地上那一剎那。反身彈起,直響董先飛出個連環腿。董先倒像是背後生眼,忙地一個矮身躲了過去。順勢一個後抱,將農老四鎖在懷裏。農老四只感到自己像是被壓在石頭縫裏一般,哪裏動彈的了。只聽得董先卻在自己耳旁呵呵笑道“小子,你到想泥鰍般滑溜。可你這次可逃不了了”,說完便要將農老四拖拽起來。就在這時,董先感到自己小腿被人推拉,他那裏知道卻是被農老四雙腿勾住。在他將農老四拖拽出來的同時,他的小腿受力彎曲,一個踉蹌竟然如倒下一堵墻般摔在地上。懷裏的農老四本想趁機,翻出幾個筋鬥跳開來,卻哪想到,剛跳出第二個筋鬥還在空中,卻被人大力制住。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已被人順勢一把甩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陣歡呼,皆道“精彩,精彩”,稍既又聽到董先哈哈笑道“小子,你出圈了,輸了”。

農老四心想:你這廝莫要得意,贏得一場算什麽,下面還有兩場哩。接著只見他一個翻身,站起身來。早有小兵牽出兩匹快馬,董先手持長刀坐在馬上。農老四翻身上馬,奪過士兵手裏的長棍,和董先相持而立。

董先說道“能和我赤手空拳打鬥這麽幾個回合的沒有幾人,你小子算是一個”,接著又道“現在我們比的可是真刀實棍,俗話說:刀槍不長眼,你要是怕了就向我認個輸。向我董先認慫,即使傳將出去也不丟人”。

農老四心裏不禁覺得好氣又好笑,道“還未比鬥,誰輸誰贏還說不準哩”,說完,只聽得董先冷笑一聲,喝道“看刀”,只見他劈刀而來。農老四只得橫棍阻擋。二人你來我往,沒過多久便已戰了十幾個回合。農老四馬戰技術不夠嫻熟,早已是處於下風。董先也早已看出農老四的軟肋,所以一直連翻猛攻,絲毫不給農老四喘息的機會。就這這時,農老四看這馬烈,大喜,靈機一動,只見他趁了個間隙,調轉馬頭,拍馬狂奔。董先還以為農老四不敢應戰,哪裏肯舍去,拍馬緊隨其後。二馬,一前一後繞著校場足足跑了三個大圈。就在第四圈剛剛跑出不遠,董先眼看已到農老四身後。只見他一陣狂喜,說道“小子,看你往哪裏跑”,說完便要伸手去捉他。他哪裏想得到,就在這手到擒來的歡喜時刻,只聽得一聲‘呲呲’怪聲。卻是農老四吹的個口哨,只見農老四坐騎後退擡高狂蹬,卻直中董先。這突如其來的一招,讓董先措不及防,就一下便將董先踹了個人仰馬翻。眾人那知農老四擅長口技,還道他是出奇制勝。只聽得眾人自然又是一陣歡呼喝彩。

現在是兩人各勝一場打了個平手,接下來的最後一場指揮作戰那就是至關重要了。只見董先說道“小子,還算了得。可莫得意,今晚上去德清吃羊肉喝羊湯,你可莫要遲了”,說完,冷笑而去。原來第三場比鬥是讓他們二人各帶一百名士兵攻打德清縣城。吃了午飯,兩支隊伍便奔德清去了。

農老四自然帶上福壽二人,二人卻也歡喜,一人穿著個小兵的裝束,甚是滑稽。本來方臘很是不想讓方渺隨同農老四一同前去,但執拗她不過,只得隨她。一行人歡歡喜喜沿路北上,剛剛入夜時分便到了德清城下。早有飛馬報入城中,知縣聽說只有兩支不到兩百人的小隊來攻縣城,不禁一聲冷笑,掛上披甲率眾人殺了出來。

董先指著知縣對農老四道“我們兩誰先捉了他,奪了官印便算誰贏”。農老四點頭稱是,轉眼兩人各摔一隊,殺向敵軍。

那德清知縣本就是精明的文官,哪經得起這般兇猛廝殺。見他們太過勇猛,虎的掉頭回城。兩軍已交織上,哪能那般輕易分得開,宋軍見到大旗回撤,也不敢戀戰也呼呼跟著回去,農董二人那肯錯失良機,帶著明軍掩殺進城。長驅直入勢如破竹,明軍追宋軍猶如老鷹追小雞一般。

等農老四殺入縣衙之時,四下搜查,哪裏還有官印知縣的影子,細問之下才得知原來是,福壽二人早已搶先一步扛著知縣老爺帶著官印回杭州去了。農老四大喜,留下一些軍士守城,自己則和方渺騎著快馬回杭州去也。方臘的報,自然歡喜,重賞農老四及其他將士自不用多說。農老四的名聲逐漸在明軍中傳開,方臘對農老四也越發器重。

時光如逝,這一轉眼就過了半個多月,這些日子裏,沒事的時候農老四就和方渺一行出去郊游打獵。要麽就陪福壽二人打拳練棍。福壽二人雖說有些瘋癲,但畢竟是一代宗師,農老四也從二人身上學到了不少本事。這一日下起了連綿的毛毛秋雨,天陡然間便暗了下來。農老四把福老頭剛傳給他的碧海神龍拳打了個純熟。三人便大吃海喝起來。到當真也是清閑自在。

就在這時,突地傳來一陣打殺的喧囂。農老四出門一看,見方臘住的院火光沖天。聽那聲音似乎是有兩大波人正在廝殺。農老四心知不妙,也不顧其他,提起棍棒,便奔了過去。

待農老四趕到之時,借著火光只見院內屍橫遍地。幾十名黑衣人將七八個人圍在中央,這七八個人中有方臘,和他的太子,剩下幾個衛士,看樣子方臘已經受了重傷。

再看那群黑衣人,只見為首的那人用尖刀夾著一人,被制住的人正是方渺。那黑衣人威脅道“方臘,快些放下兵器,不能我就結果了她”。

方臘罵道“無膽鼠輩,靠一女人做擋箭牌,算得什麽英雄,有種陪爺爺單打獨鬥”。說完,猛咳嗽幾聲。

那黑衣首領哈哈笑道“方十三,省省吧。我今天奉命要的就是爾等性命,可顧不得什麽江湖道義。你最好識相點,還可以上你們個全屍。不能的話,教你一家挫骨揚灰”。

方臘喝道“我呸,好一個狂妄無知之輩,你以為仗著你們人多爺爺我就回怕你們不成,爺爺什麽風浪沒見過,不怕死的就上來試試”。說完方臘帶著傷疼擺開架勢。

黑衣首領冷哼一聲說道“好,既然你這般不識實務,那就怪不得我了”。說完冷笑一聲,又道“那我先結果了你女兒,再將你們剁成肉泥”。說完便揮刀便要向懷中方渺劈去。眾人無不吃驚,方渺嚇得臉色發白。只見尖刀閃動,眼看方渺便要性命不保。農老四見情況危急,此時不上更待何時。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農老四長棒脫手,直打那黑衣首領。

那黑衣首領只覺得耳旁生風,已經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襲擊。保命要緊,也顧不得方渺。只見他猛地回刀一擊,‘嗙’地一聲,刀棍相交。幾乎同時已有人欺近身來,黑衣首領大驚道:好快的速度。慌忙之下舞刀護住要害。農老四獨戰黑衣首領。

再說方臘等人,在此危急時刻。突然間殺出一幫手,大喜。趁機發難,先從黑衣人手中救下了方渺,在與他們一群人混戰起來。廝殺一陣,雙方各有死傷。雖說方臘這邊又折損三人,但經過剛才廝殺卻也殺出一個缺口。方臘身上有傷,再加上對方人多勢眾,便向農老四叫道“老四,不可硬戰,我們先撤”。

農老四會意,只見他虛晃一棍,得了個便當,與方臘他們擠身一處。農老四與方臘太子方沖加上三名衛士殿後,邊打邊退向大門處。誰知,大門剛開,卻見屋外火光駭人。細細看來,只見一群大黑衣人,個個手持弓箭在屋外守候。他們見有人出來,也不分敵我,拔弓放箭。眾人只聽到耳旁一陣‘嗖嗖’之聲。只得回退。

方臘首當其沖,躲閃不及肩上便挨了一箭。另有一名侍衛中箭身亡。方臘說道“屋外有埋伏,快向東邊撤退”。

眾人也不敢戀戰,慌忙撤退。黑衣人迎面趕上,又殺翻兩名士兵,而且方沖左大腿上也挨了一刀。四人且戰且退,黑衣人緊追不舍,而且人數越來越多。

四人被趕到一處院落,退到一大屋中暫避鋒芒。黑衣人哪肯放過,只見他一窩蜂似得迅速壓上。由於門小屋窄,黑衣人發展不起人數眾多的優勢。真是進一個死一個,去一對死一雙。只見那黑衣人的屍首像是沙袋麻包一般被打飛出來,其他人等面面相覷,哪還有敢進去送死。黑衣人首領甚是無奈,只得叫人壓住陣腳封住門戶。

屋中四人也看出了黑衣人膽怯,心中這才稍稍放松了些。方臘受傷較重,難於久持,便在方渺的攙扶下坐在地上。方臘一使勁將肩上的箭拔了出來。眾人一看黑紫色箭頭,在看到方臘肩上泛出黑色血液,顯然箭上有毒,無不憤怒。

方臘一陣激動,大吐出幾口血來,說道“好惡毒的手段”。說完,重重地將箭頭丟在地上。

方沖顯然很是驚嚇,問道“父王,我們大軍怎麽還沒來”。

方臘看了方沖一言,心裏暗嘆:這孩子怎麽這般糊塗,還看不出個名頭。說道“傻孩子,他們不會來了”。

方沖聽完方臘的話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問道“為何?這群宋軍人多勢眾,再不來我們只怕抵擋不住啊”。

方臘一臉無奈,冷哼一聲道“宋軍”?說完,也不再理睬方沖,只見他緊閉雙目心中盤算如何脫身之計。方沖被父親的話說的一臉迷糊。

農老四說道“他們出手毒辣,想要的就是你們的性命,似乎不太像是宋軍”,方臘似乎對農老四的話也感興趣,心想:這小子頭腦到算靈活,一眼便能看出其中事故。只見他緩緩睜開緊閉的眼睛,面露喜色問道“此話怎講”?

農老四說道“因為對宋軍來說。你們活著他們可以將你們押倒京城任憑道君皇帝處置,皇帝一高興自然賞賜豐厚。可死了,就沒有這麽值錢了”。聽完農老四的話,三人皆是點頭表示讚許。均想:他們一上來就是殺招,毫無生擒活捉的意思。

農老四接著道“只怕是。。。。。”。農老四本想說只怕是出了叛徒,但想到若是貿然說出口未免方臘面上難堪,卻沒想到方臘搶白說道“只怕是家門不幸,出內賊了”說完又惡狠狠說道“就憑這窩小崽子想要我死,門都沒有”。說完重重地將手中大刀在地上打了一記。這一動怒,只覺得心口悶痛,喘息困難,大有命不久矣之感。看著他一雙年輕的兒女,也將為此送命心中越發沈重。斜眼間又看到農老四,不禁想起農承伯在信中對他的囑托。心中難免生起有負於人之感。說道“老四,今天我可連累你了。他們要的是我一家人的命,你若出去和他們言明,他們必然不會為難你”。他這話到是大出農老四所料,只見他和方渺四眼相忘,方渺的眼中似乎充滿恐懼與央求,似乎在說:你不會當真拋下我們吧。農老四心想:你這廝也太小瞧我了吧,我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說道“別再說這些廢話了,再不想辦法,我們可就真要便烤乳豬了”。聽完農老四的話,只見方臘何方明大松了口氣。對他的仗義之心大加讚賞。

果不其然,外面的人顯然已經等得及不耐煩了。只聽得有人大聲嚷道“方臘,你已經無出逃了,再不出來投降我便將你們全部燒死”。

方臘說道“好小子,不愧是農家人。我只有這麽個女兒”說完抓起方渺的手說道“她的心思我做父親的最清楚,她是看上你了。你的底細我很清楚,現在我將她許配你,不論做妻做妾,我只希望你能善待她”。農老四哪裏知道方臘陡然間會說這話,再看方渺只見臉上一陣暈紅,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低著頭不說話。農老四對方渺早有好感,自然歡喜。但想到自己還在生死邊緣,哪有時間考慮這些。只聽他說道“我們還是出去再說這些吧”。

他的心思那瞞得過方臘的眼睛,只聽得他哈哈笑道“小小年紀就這麽多顧忌,放心,我不會讓我寶貝兒女,女婿白白送命”。三人見他說得胸有成竹,一臉興奮看著他。

方臘說道“我有一件法寶,必然救得了你門三人小命”,說完在胸前摸出一件金黃色龍繡錦帛裹住的物事說道“只要用我和這東西交換,包你們性命無虞”。

農老四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方臘一字一字說道“玉璽”。說完,臉上即刻泛出一絲憤慨,惡狠狠的說道“他們要是沒這東西,就算我死了。他們也調不動我大明一兵一卒”。

農老四心想:我們現在是人家翁中的王八,哪有跟人講條件的資本?正所謂斬草除根,縱使你把東西給了人家人家還會饒你性命?說道“我看我們不一定會死在這了”。眾人聽到事有轉機,一臉興奮看著農老四。只見農老四附在方臘耳旁一陣輕言細語。

方臘大喜,說道“不妨一試”。說完,方臘又在方妙耳旁細細吩咐。卻唯獨不告訴方沖。

方沖自然一頭霧水,也不知他們要搞什麽名堂。本要張嘴細問,突地胸口一緊被農老四一把從地上提了起,便向門外拽去。方沖大吃一驚,似乎感到情況不妙?只聽得他撕心裂肺大聲叫喚。他那裏還反抗得了,三兩下便被農老四制服。嘴裏雖然不斷叫喊,救命,農老四混蛋之類的話,但身上卻動彈不得。

二人剛出的大門,只聽得屋內的方渺大哭了起來,哭道“父王,父王,你可別死啊”。

屋外的黑衣人一聽方渺的哭聲,瞬間騷動起來。看到農老四他們出來,黑衣人個個劍拔弩張,農老四將方沖丟在地上,也不驚懼反而嬉皮笑臉說道“黑衣哥哥,切莫動手切莫動手,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方臘已經死了,我特把方沖太子交給你們,將功抵罪。指望饒恕小人一條性命”。方沖聽到方渺哭聲,立馬也跟著哭喊起來,一邊哭一遍咒罵農老四。黑衣首領將信將疑問道“方臘真死了”?

農老四答道“真死了,我親眼看到的。身中劇毒,怎能不死?你聽聽那臭丫頭,鬼哭狼嚎的摸樣,能不是真的麽”。

黑衣首領哈哈大笑道“方臘你也有今天”,說完接著又道“小子,你倒是識時務。我一定重重打賞你”。農老四聽說有獎賞,假裝一臉歡喜。說了一大堆奉承那人的話,黑衣首領自然歡喜。就在黑夜首領心滿意足的時候,突然覺得眼前寒光一閃,農老四突然拔出腰間的一把匕首。黑衣首領見狀大吃一驚,忙地便要後撤。可是農老四眼疾手快,早已算好位置那會給他逃脫的機會。一出手便早已將匕首碰到了黑衣首領脖子上,制服了那黑衣首領。說道“你最好別亂動,否則,你的小命可就難保哩”。

方沖這個榆木腦袋這才明白過來是農老四計謀,只見迫不及待的上前,接下黑夜首領面罩,一看大吃一驚,喝道“董先,原來是你這混蛋”。董先原本也不會輕易上當,他深知方沖生性直爽,所以看到方沖的樣子再加上對自己下的毒也頗為自信,所以才會輕易遭了農老四的道。現在看到方臘正好端端站在門口,心中懊悔不已。黑衣人見首領被制住,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這樣農老四四人,以董先作為要挾,要了幾匹快馬,連夜出了杭州城,直奔城外駐軍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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